南极圈我来了 --- 和太阳比赛起床、冰山亲吻“马可波罗”
2004年11月02日    上海的冬天“千年难般”落一趟雪,也像是老天的恩赐一般,这总是一桩让我心里觉得拧巴的事情。没有大雪的冬天似乎总是不太完整。去年1月,在一则广告上看见有南极旅游的消息,毫不犹豫报了名,冰雪世界的白色诱惑让我乖乖钻进了南极圈。 和太阳比赛起床 踏上旅程才知道,去一次南极不比唐僧西天取一次经容易多少。不过,南极人不是穿件保暖内衣就能做成的,不辛劳一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地球的最南端呢?先坐飞机去巴黎,再转机到达南半球阿根廷火地岛首府乌斯怀亚。 我和3个朋友搭上豪华游轮“马可波罗号,”汽笛“嘟”地拉开声响,岸边没有欢呼的人群。开船时分是一个晴好干爽的中午,庞大的游轮拉起锚上路了。从这刻起足足有2天时间,大船在海上是吃饱了燃料,一刻不停向前行驶。 船上除了几个黑眼睛的中国人,大部分都是酷爱探险的欧美人。认识了2个来自旧金山的华人,格外亲切于是攀谈起来。和他们一起去听有关南极自然环境的讲座。整艘船的每一个空气因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环保气息。 海上的太阳每天半夜3点就不可思议地起床,为了跟上它老人家的生活节奏,抢拍一些难得的景象,纵然万般无奈,也只好一件件套好厚重的衣服。抓起相机,鼓起勇气,冲到甲板上。风很大,把嘴都要吹歪掉。太阳初时还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,然后就像被弹弓射起来一样,跃上天空,染红每一片躲闪不及的云朵,把深深浅浅的红色泼溅到云朵上。天上的云朵也不像温顺的绵羊,而是以快进的电影镜头无常地翻腾雀跃,似乎要把无尽的活力释放完。 冷得要命,虽然1月份是南半球的盛夏,可流汗离我的实际生活远了一点。中午稍稍暖和一点,在甲板上看看风景时依然全副武装。湛蓝的海水让我心情愉悦,“眼乌珠”都要蓝掉了。遥遥望见冰山,高出游轮好多,像巨人插着腰,虎视眈眈着我们。我们的游轮就在这些“巨人”当中穿行,有种冒险的刺激。 冰山亲吻“马可波罗” 快要到达南极的前一天夜里,大家在睡梦中听到一声闷闷的碰撞声,原本以为只是船抛锚了。等到早晨跑到甲板上才发现,昨夜不是“抛锚”。而是一座小型的冰山温柔地吻了我们“马可波罗”一记,还好伊是温柔的。晶莹的冰块散落在甲板上,否则21世纪又要重温一次“泰坦尼克”啦。栏杆弯掉几根,好像一个女人留下的口红印子,没有擦掉。 第一个欢迎我们的南极小岛叫“乔治亚岛”,南纬63度。我们分批下了游轮,跳上只能挤12个人的橡皮艇,晃晃悠悠挺进小岛,偶尔打上来的浪花咬到手指头是刺骨地痛。乔治亚岛曾经是一个捕鲸站。现在当然是不允许了。岛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,化到一半的积雪。居然有野花,就开在这种凛冽清苦的空气中,虽然小,却丝毫不畏畏缩缩,而是自豪地把生气show给我们这些游客看。 岛上有一个小型的关于捕鲸的博物馆,讲述以前有关捕鲸的真实故事。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的时候给日本人租去用了5年。博物馆里曾经蘸着鲸鱼脂血的火炮和钢叉都在。那些血淋淋情景的照片都在。照片上,在巨大到和人不成比例的庞然大物面前,拥有足够智慧的人类依然是强者。剥鲸皮、烧脂肪,都是强大贪念的驱使的疯狂结果。今天,血腥的味道似乎淡去,南极上空硕大的臭氧洞都在告诉我们不要折磨自然,报复自己。 出了博物馆,远处看见摇摇摆摆前进的可爱企鹅,带走了不少阴郁的情绪。走近它们,它们就躲,和人民广场的鸽子一样还是见人有点怕怕的。格么,就只好远远看它们“细细索索”,像要赶公交车一样忙个不停。 南极大陆只留下脚印 南极之行就是这样,到了一个小岛,大家坐了橡皮筏子划过去。终于等到了亲“脚”踏上南极大陆的那一天。穿过了西风带之后,觉得真是开心啊。船渐渐近了,原本想象的冰雪世界却因为温度的关系有点残缺。可以看见苔藓和土地,大块黑色的岩石。船上给我们这些游客配了科学人员担当“纠察”的角色———不可以扔下任何垃圾,不可以践踏苔藓,只能跟着他们亦步亦趋。虽然自由度下降了,但是大家都心甘情愿地执行。等到挥一挥手,只留下一排脚印,尽最大可能把污染和干扰降低到最低限度。 曾经如利箭般飞快奔驰的河流被冰封成一条静止的冰川,封住对于永恒纯净的所有遐想。还是企鹅———南极大陆的主人,很搞笑地列成方向相反前进的两列队伍,一队方向朝着大海,一队朝窝巢区走。往大海走的是下海捕鱼,往窝走的就是弄到小鱼急着回家喂小企鹅的爸爸妈妈们,就像去大学时代我们在食堂排队打饭一样拥挤而有序。摇摇摆摆企鹅本来就可爱,浑身黑的,露出白花花的肚皮,像穿了燕尾服忙着赴宴会的绅士。小企鹅黄色的茸茸胎毛都没有褪干净,真想冲上去摸一把。衬了蔚蓝的天空,仰看高山,俯视冰川,这世上最后一块净土,宛如尘埃里开出一朵雪莲花。我们久久不愿离去,无奈停留了几个小时之后只能离去。 “马可波罗”离开南极大陆的时候,我还趴在栏杆上看着那边的土地和风景,多看一刻也是好的。全中国到过南极的朋友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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