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-10-08  千龙网讯:“十一”长假,妻子的大姐带着上小学的儿子来京游玩。从北师大毕业的大姐当年回老家谋了一份教职,此番带着儿子进京,不仅希望儿子看看天安门的大排场以及感受游乐园的热闹刺激,也希望给儿子来点“激励教育”,让北京高校的氛围感染懵懵懂懂的小孩。  10月4日,我和妻子陪着他们开车来到清华东门。保安非常礼貌地说,此门不能进车,你们开车进清华必须走南门。他怕我走冤枉路,仔细告诉我具体走的路线。按保安的指点,我们顺利进了清华。比起北大的秀丽精致,清华更空旷、粗犷些,笔直的水泥路两旁,柳树叶被昨夜西风凋零满地,方方正正的建筑物倒也有种质朴的美。一路上看到许多和小外甥一样的孩子,在父母亲戚的陪同下,蹦蹦跳跳地走着、欢叫着。小外甥也很兴奋,在清华园的大牌匾下摆了许多pose要求给他照相。  随后,我们到了北大西门,被告知不但车不能进而且人也不能进。平常来北大是采访,从没想过北大的门这样难进。这番节假日作为游客,才知道进门的难。保安说北大是学校,不是公园,节假日不欢迎游客进来,如果是公事,请相关部门的人来迎接。自己是陪小孩来玩的,他和他妈妈不能进去,我进去有啥意思?只好劝说悻悻不乐的男孩:算了吧,以后有本事自己考进北大,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进这个校门了。  谁知道小男孩的自尊被伤了,愣愣地说了一句:“我要考清华。”  这本来是件小事,我没过多地想什么。在10月6日的《新京报》上看到徐友渔先生的《大学开放应有深层次考虑》后,我便想起小外甥那失望的表情。从这件事来简单地比较北大、清华孰优孰劣,是草率而滑稽的。学校情况不一样,对学校的管理政策也不尽相同,这完全可以理解。比如说北大的校区比起清华来,可能狭促一些;再比如可能在某些人心中,北大更需要安宁……但我想,小孩子来北大、清华,不仅因为里面有未名湖、博雅塔,有工字楼和荷塘。不说中国之大,就说北京,风景之美,园林之巧,胜于两校的地方不少。家长之所以想带孩子进两校参观,是因为它们就是学林里的少林和武当,寄托着家长和国民的希冀。  可能许多家长只有朴素的愿望,希望两大高校的短时间游历,能给孩子留下一点绚丽的梦想,当然这梦想能否实现谁也说不准。我们这两年争论“大学之道”、“大学精神”,似乎更多停留在那些“学富五车”的鸿儒们嘴上,而真正的“大学之道”和“大学精神”如果和老百姓无关,那是什么“道”呢?  大学吸引人的绝不是仅仅是风景。在占了燕大的“巢”之前,北大是在沙滩,风景确实没什么可炫耀的:灰色而破落的楼,没有围墙,也没有湖光塔影。可老北大在多少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风景?张中行在《负暄琐话》中回忆,当时北大的课堂几乎对全民开放,许多旁听生可以自由地去听课。据说一位大家每次上课,教室都挤得满满当当的。可到了考试只有两人参加,他这才明白原来平时听课的都是不具北大学生身份的“私淑弟子”。这样的风景在如今的北大虽然也有,可比那时候差远了。  □十年砍柴(北京记者)  北大更需要精神层面的开放     国庆长假期间,北大暂时拒绝了部分没有本校师生引领的游客进校参观,这项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管理措施却引起了一场“大学是否应该对民众开放”的争论。笔者认为,这场争论的论题本身很重要,但争论的前提或许并不成立:北大没有“开放”吗?  在北大校内,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是,每天在燕园行走的人,有一半不是北大本校师生。笔者认为这种说法未免夸张,但可以肯定的是,每天自由进入北大的非本校人员是很多的。他们到北大来或是为了考研,或是为了领略北大名师的风采,或纯粹就是为了瞻仰那传说中的“一塔湖图”。他们当中很多人来去匆匆,但也有一部分人留连“忘”返,长期住在北大校内和周边地区(他们自称“北大边缘人”)。他们在北大的生活会有一些不便,但他们完全可以和北大学生一起上课,一起自习。有段时间,本校学生抱怨位置被校外人员“抢”了。不过,尽管校内“怨声载道”,校方、任课老师并没有对这些真正的北大仰慕者作出任何限制。“百年北大象牙塔尖,难道已经高贵到对众多平凡仰慕者都不屑一顾了吗?”这样的问题还需要反驳吗?其实不光北大,中国所有的大学(军校等特殊院校除外)都一样,在非特殊时期,你可以大摇大摆地自由出入。大学还要怎样“开放”?  那么,这次北大限制游客进入是怎么回事?我的回答很简单:第一,北大不是旅游景点,尽管它一直默默承担着免费景点的额外义务;第二,即便是旅游景点,也有由于特殊原因暂停开放的时候,北大就无权暂时停止承担自己的额外义务?第三,北大限制的是“没有本校人员引领”的游客进入,这个要求过分吗?第四,这只是一个临时管理措施。  大道理讲完了,我们再来看目前的大学“开放”到底是大了还是小了。前面已说过,中国的大学基本上是对外开放的,不过与其他高校不同的是,北大作为(或者说曾经作为)“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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